又酸又菜的翻车鱼

黄昏旅店的旁友们不用fo我了,这里彻底咕了,诈尸随缘那种

夜莺【上】【亚瑟×南丁格尔】


•短,渣

•历史成绩不及格且没有仔细校正错误可能有

•灵感源于FGO但并没有走FGO南丁格尔的设定

•亚瑟•柯克兰×弗劳伦斯•南丁格尔

•ooc什么的……

如果没问题

go↓

1.

那是他最为辉煌的岁月。

他在大航海时代的海风和硝烟中夺取了无数黄金和土地,在天助的飓风下击沉了西/班/牙坚船利炮的无敌舰队,在七年战争里挫败了恩怨纠缠多年的法/兰/西。曾令欧罗巴惶惶不安的拿破仑第一帝国濒临坍塌,世上无谁能媲美他的锋芒。十八世纪的维多利亚女王怀拥日不落的帝国和地球上四分之一的子民,他的领土从英伦三岛蔓延到南/非和澳/大/利/亚。

而后为了应对东方问题,为了米字旗继续傲然飘扬在地中海,为了不列颠永恒的光辉与利益,他向俄/罗/斯揭起战旗。

这时电力尚未被推广普及,蒸汽无可置疑地占据着当下和未来的希望。他伫立在蒸汽驱动的战舰舷边,驶向黑海和理想的胜利。

然而滑膛枪的枪声响起后,他倏忽意识到,大英帝国已然在荣光下懈怠了多年。

他的军队虽然有着最先进的武器,却缺乏基础的修养。他的指挥系统和后勤效率低下,野战医疗与战场清理也无法及时跟上。

而后,他在疫病四起的战场上,见到了克里米亚的天使。
出身名门,家境优渥,却投身于那时倍受鄙夷的护理行业——正是名为弗劳伦斯•南丁格尔的,上帝赐予人间的天使。

虽说长期活跃在指挥室和前线,但他也清楚知道英军的伤亡率在这位剑桥统计学出身的护士的努力下有何等程度的锐减。

他第一次与她对话,是有位军官与她争执痊愈的伤员能否重返战场,他循着向来语气温柔坚定的南丁格尔一声比一声尖锐高亢的反驳斥责声走了过去,喝止了那位少校。

「他们是大英帝国的士兵,有参与战争的义务,也有得到治疗的权利。」

他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如此表明了态度。军官噤了声,惶恐地向他行礼,被他挥手打发走。南丁格尔这才有些缓和,因为激动而充血的脸颊也缓缓恢复正常。

「感谢您的声援,祖国。」

她欠身行礼,用立即调回正常的语调向他道谢。

他与她在野战医院相遇过几次,却总逢她神色匆匆地擦肩而过或忙碌在病床前,这还是第一次,他得以近距离仔细打量这位有提灯女神美誉的护士长。

她有着色泽绮丽的樱色长发,却高高盘起掩在白色头巾中。一双绯红的眼睛清澈凛冽,此刻掩在阴翳下,眼神复杂。

因有伤员需要照料,只是简单几句礼节性的交谈她就离开了。

虽然仅仅是说句话的帮助和短暂交谈的工夫,她周身萦绕着的那股温暖和坚定却仿佛已熏染到了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白蔷薇的芬芳。

他目送着她离去。

那背影瘦削惹人爱怜,肩上却担着所有伤员们的敬仰和沉重的工作,在外界的非议与苛责里前行。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当真是上帝赐予他,赐予大英帝国,乃至是赐予整个世界的天使。

2.

他再次见到南丁格尔时,是在一场规模不大的海战胜利后。
时值深夜,不需要休息的他回到克里米亚的野战医院。

虽然给自己找了光明正大的借口说是探视伤员,但他自己也不敢肯定这一目的完全纯粹。

战火的硝烟在此地散去,消毒水的气味占据了鼻腔。他看到走廊前方有一扇门在半掩着泄出月光,便加快了步伐走到门前。

南丁格尔正手提风灯穿梭在病榻之间,执行每夜例行的巡查,听闻到门口有细微的声响,回头便看到了他。

有着细碎的麦金短发,剔透的祖母绿双眼,由一等星的光芒照亮侧脸的年轻指挥官。

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却已背负了千余年的历史的男人。

她走到他身前,欠身行礼,「晚上好,祖国。」

然而直起身后,她却以一副与平日亲切温和不符的表情,有些严厉地看向他。

「祖国,恕我直言,您身体微恙。」

「……」

他看着那个脸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体型瘦削却身姿挺拔的女人,一时怔忡,旋即不由得失笑出声。

面对达到前所未有的鼎盛的不列颠的化身,她竟然直言说他——说她在维多利亚女王的统治下头顶不落旭日的祖国——身患疾病。

虽然听到了看似与现状不符的话语,但他却无言反驳。

即便战争不伤筋骨,只是皮肉之痛,但他内里已感到疲惫。内有贫富悬殊,制度亟待修改,外有强敌环伺,新秀后来居上。那叫阿尔弗雷德的孩子的独立就是最不祥的预兆。虽然此刻他赫赫威严万分光荣,但这条道路的前方,他却看到了日薄西山的景象。

他自然是知道的,经历了千余年的战火与文明积累的他十分清楚,这世上没有不落的太阳,没有不朽的帝国,有的只是野蛮的车轮碾过人民和时代,留下所谓文明的丰碑。

「你说的对。」

他低声说道,仿佛是惧怕有伤员尚且醒着,听到他这声只对南丁格尔发出的叹息。

「我必将无法长期维持这副模样。」

她有些悲戚的垂下眼,在十余秒的沉默后,他选择避开这一话题,向面前美丽的护士长表达了自己的敬意,掩盖自己对她能看出自己抱恙之躯的惊诧。

「我曾在白金汉宫见过你,南丁格尔小姐。那时的我完全没能想到,一位博学多才的淑女竟然会抛弃优越的贵族生活投身于这种工作,并怀抱着令男性也难以企及的毅力取得如此成就。」

他诚恳地赞赏道,「这将是值得整个大英帝国【我】铭记的功勋。」

「您过誉了。」

她这才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轻轻扬起唇角,笑容却显得有些无力,「我只是一个护士而已。因为爱人而救人。」

略微踌躇,她轻轻叹了口气。

「我也深爱着您,可却无法救您。」

白衣的天使提着灯站在他面前,那双眼眸的绯红令他想起世界地图上标注不/列/颠版图的颜色。

「……您想必十分疲惫吧……然而这世上却没有能供您休息的卧榻。」

大英帝国在一刻不停地运转。Arthur•Kirkland也不得休憩。

她低声轻语,字里言间含着不甚清晰的悲悯和埋怨。

「即使需要有谁来记录历史,上帝在这方面也未免太过残酷了些。

「将生命和形体,感情和自主意识给予一个国家。」

这番言语超过了他的预料。

这是何等卓越的女人——曾在温莎城堡里与名流贵族起舞,也在灯光昏暗的草屋中照料地位卑微的伤患。在需要关怀的士兵前展露慈悲,也能在维多利亚女王面前直言不讳。

而此刻,她在贵为大英帝国的他面前,竟以看待人类的眼神发出叹息。

她思索人间的痛苦,她献身于将此消除的事业。大英帝国平等地爱着所有子民,她也平等地看待所有生命和病痛。

故而她为他不可治愈的伤痛而悲伤叹息。

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空隙里,他内心升起蜜糖般的喜悦。而后这股甜蜜的气味从心脏蔓延到唇边,他泛起笑容,伸出手臂,轻轻抱住了南丁格尔。

被来自于祖国的体温包裹住,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旋即便听到耳边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很高兴,我的血液中有着你这样杰出的女性。

「你已经救了我。南丁格尔。」

并非在烈火中化作白鸽的让娜•达尔克之于法兰西,或头顶神圣罗马皇帝桂冠的特蕾莎王后之于奥地利。没有利剑与火药,也没有王冠和都铎玫瑰。她凭借己身钢铁般的意志,在战场上践行灵魂中对同胞,以及祖国的挚爱。

「你已经救了我。」

他再次重复道。这次并非是指她凭借一己之力使大英帝国的血液富有生机,而是在告知她已使名为Arthur•Kirkland的男人,在作为国家机器之外振作起来。

这个女人是他的子民,是世界的瑰宝,是上帝遣至人间的天使,此刻被他抱在怀里,脸颊泛起少女的绯红。

气流穿过喉咙,声带轻微颤动,血液流淌,心脏跳动。他作为「人」的生命体征此时格外鲜明。只是一个生灭之间,他将「国家」的概念抛弃,如同脆弱的人类一般,拥抱被大英帝国所爱,也爱着他的女人。

「你的爱将使我【Arthur•Kirkland】现在,今后,乃至永远的未来,都心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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